第(2/3)页 “我在想,以前都是因着我,害得容相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私事。如今。我已经长大了,容相也不用为国事太多操劳。我在宫里,也不能时常来陪伴容相,容相身旁不免冷清,是不是该有一个伴了。” 燕凛最初这么说。纯是为应付容谦的责问,只是话自然而然地出了口,心中也悄悄有些感慨。 当年他占尽了容谦的时间。现在真正长大了,能分出来陪伴容谦的时光,却又少得可怜。 他是燕国的皇帝,是乐昌地丈夫,是那未出世孩子的父亲,那么多的身份,那么多的人与事需要在意,而这个他自觉最重要的人,却只能被困在这奢华的国公府里,孤独地等待着,回忆着许多年前,那永远在他身旁的孩子。 容谦闻言笑道:“你啊,想得也太多了。这夫妻之事,我也不是就不愿不想,只是万事随缘,不必刻意为之。若遇着合适之人,自然是好,若是没有,我这一生,也算是活得极精彩的了。随意找一个美女到身边来,也未必真能成为良伴。” 他轻轻在燕凛手背之上,安慰地拍了一拍:“何况,我素来懂得怎么自得其乐,如何安排生活。身边有青儿会陪我,偶尔无忌也会跑来给我演演猴戏,逗我一乐,更何况……”他看着燕凛微笑。 “你不是说,只要有空就会来看我,聊聊天,打打猎,讨论一下国务吗?就算是不出仕,我也不是被投散闲置,不是什么也不能做。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必要叹息孤单寂寞呢?” 燕凛虽然是极真心地想要为容谦成亲地事出一份力的,但听容谦这样从容表态,心里到底还是莫名地觉得一阵轻松。暗中笑话自己,果然还是自私嫉妒的,却也还是不自觉让笑意从眼底眸间透了出来。 听容谦如此悠然提起自己上回说过地话,他倒是忽然想起那件国家大事,忙从袖中取出那封密信递过去:“容相,你看。” 这时,他的心情出奇地雀跃轻松,孩子一般,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件目前最重大的国事与容谦分享,希望容谦能从中感觉到自己愿意把国政向他公开,尊重他意见的诚意。 他一边等容谦看信,一边简单明了地解释了整件事的详情。他此刻只觉得这件事是十拿九稳可成地,容谦看了,必然是会为他高兴的,能让容谦分享他的快乐和功业,也正是他最得意快慰之事。 然而,容谦很仔细地看完密信,很耐心地听燕凛讲完,却轻轻问道:“陛下觉得这是可乘之机?” 他初时见了燕凛以陛下相称,交谈间,彼此渐渐放开心怀,开始直接用“你”字来称呼燕凛,直到这时,才复呼以“陛下”二字,却是结束了刚才春风和熙地融洽自然,而以君臣奏对的格局替代了。 但燕凛这时正为着自己的第一次大用兵计划而豪情满胸,竟也不曾察觉这极细微的变化。 “自然是。秦国虽然是天下强国之一,但自从秦旭飞领精锐入楚之后,秦国的军力一落千丈。虽说这些年,秦王苦心练兵求将,但有秦旭飞地前车之鉴在,毕竟是人心难收,成果极微 说话间,燕凛已是眉飞色舞:“此刻秦国内乱,宗室相残,我大燕再借受邀相助的名义出兵,秦国没有能征惯战的兵将。如何抵敌得住?” 容谦看着燕凛意气飞扬,心中叹息。从表面资料来看,燕凛做出这样的判断,确实也不能说是错的:“陛下觉得,我们可以吞并秦国?” 燕凛微笑摇头:“秦国地域广大,子民众多,虽然现在无良将强兵,也不是谁一口吞得下去的。就算是强以武力占领。也难免百姓在暗中不断抵抗,那样的话,我国军队势必长期不能停止的补给,而各重官府确立以及正常运作的过程,都是极漫长且辛苦地。” 他思索了一下,才继续道:“如果要完全占领秦国,大约必须要四五年。四五年长期的,不间断的战争。对于大燕来说,代价太大。让国家陷入这样漫长的战争泥潭,不但前方的士兵十分艰苦。后方支持整场战役的百姓也会过得困苦艰难,而且,其他的国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大燕完全占领秦国。此等贪功求大之事,诚不可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