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风云之局-《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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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冰冻魔法?可是他没有吟唱啊!是魔法物品?他手中的长刀可以使用冰冻魔法?”幻想种们都感到窒息,这种没有来由的恐惧让他们的情绪焦躁起来,没有人看到林末央了什么,与其说林末央用魔咒冰冻了这些人,更像是林末央举起手的时候,碰巧天地之间产生了如此的寒风,将他们冰封。

    “真的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强的人,你应该已经是新一代人类之中最强的人了吧?”瓦尔特说道,他在拖延时间,所有的阵法都有一个消耗的问题,眼前的这个人在阵中,而且手中的武器一直在散发奇怪的波动,这无疑是在维系阵法。

    阵法阵法,当初600年前锋龙一人对抗数名二代种始祖,成功带走银风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东西,虽然无法杀死二代种始祖,却依旧让当时在场的二代种始祖全数受到重创。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瓦尔特说道。

    “问吧。”林末央保持着贤者模式,这个状态下的他不说智力或者分析能力上升,但是这时候他却是绝对的冷静,就是让他挥刀看下自己的手臂,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的阵法会不会只有这么简单?我还没看到阵法中攻守兼备,如封似闭的特征,还是说你们中国的每一个阵法都不同?如果说都不同,那么你这个阵法,和当初你们的祖先,600年前的那个锋龙使用的阵法又有什么不同呢?”瓦尔特问道,他在努力拖延时间,在他的身后人群之中,数个巫师已经开始吟唱魔咒,他们也不知道这个阵法究竟是怎么存在的,魔法阵有阵图,就算是没有阵图,那么也应该有作为阵势中心的魔法物品。但是现在他们既发现不了这个所谓阵的边界,也看不到有什么维系这个阵的物品,在场都是使用魔法的高手,但是他们很明显没有见过这种超出他们认知范围的东西。

    “不是,这个阵法才刚刚启动,如果你是想拖延时间,那就不必了,这个阵法可能杀不死你,你是二代种血族,就以三代种血族作为对比,你的生命力也足以让你在这里不死,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你身后这群乌合之众。”林末央说道,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在拖延时间,但是他也一样,他的气正在附近的空间中纵横流动,这是锋龙之前就已经设置好的。

    阵法必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也就是布置的时间和地点。这时候林末央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诸多限制,因为阵法以气和概念为组成载体,无形无质,却又能改变范围内的物理规则。这里并非是玄冥离火阵的适宜地点,所以林末央需要自己提供大量的气来驱使这个阵法。现在这个阵法不过是雏形,但是也已经能够为他提供巨大的战斗力。

    “原来如此……”瓦尔特点点头,“一起上,干掉他!不能让他的阵法成形,否则我们都要死!”

    不愧是老奸巨猾的二代血族,瓦尔特说这话时已经退到了后方,同时向幻想种和黑巫师们下达了命令。

    幻想种和巫师们一愣,他们显然也听到了刚才林末央所说的话,这个阵法并没有完整,而这个阵法的目标就是他们这些炮灰。

    在最初的犹豫之后,人群沸腾起来,幻想种们就已经嚎叫着,群魔乱舞地朝着林末央发起了冲锋,而身后的巫师们开始不断念诵咒语,用魔力来抵抗林末央可能会使用的冰冻攻击。

    就在这时,两门声如雷霆的重武器咆哮起来,冲在最前面的幻想种们强韧的肉体居然都无法抵抗这恐怖的威力,高速的弹丸轻易撕裂了他们的肉体,将他们的躯体撕成碎片之后甩向队伍的后方。

    “掩护林末央!不能让他们前进一步!这里就是我们决死之地!所有猎杀部干员!我们的身后就是加拉哈德阁下!就是死,你们的尸体也要给我顶在前面,挡住他们的脚步!”娜塔莎出现在窗口处,城门再次被放下,两座沉重古老的格林机炮已经被推了出来,枪口转动的同时,如雨点般的弹雨就被射向幻想种们的队列之中。

    “普雷德,你和你的兄弟们也去,一定要杀死这个男人,他的阵法一旦成形,这里所有的人就没办法逃出去了。”瓦尔特这才对他身后一直没有动手的几个血族说道。

    “父亲大人,这个阵法为什么如此令您恐惧呢?”普雷德向着瓦尔特询问道,他的身体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膨胀,连同他身旁的库巴斯等人都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600年前那场战斗的详情,每个始祖都没有向你们这些三代种提起,当时去的所有始祖皆被重创,那时的那个阵法叫做,‘太宇金乌阵’我没办法分辨这个阵法和之前那个阵法的区别,但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你们必须快速重创那个男人。”瓦尔特说道,那一日始祖们是在夜晚的时候追上了锋龙和银风,但是战斗结束,当其他始祖赶到的时候,却看到追赶过去的二代种们几乎不成人形,身上全是灼伤。

    “不用父亲你说,我和那小子的梁子可不少!”库巴斯仰天长啸,他的身体膨胀起来,长出了黑色的长毛,他直接变为了狼人,要在双重强化的状态下直接用自己最强的力量重创林末央。

    “掩护林末央!所有人!”娜塔莎也看到了人群之中忽然爆发出的古怪气势,这群三代种每一个战斗力都惊人,如果他们一旦接近了阵型,就会像坦克一样造成巨大伤害。

    “单兵武器不足以压制他们!人数太多了!”娜塔莎冷着脸对雒冥凯汇报道。

    如果是集中优势火力对付其中某一个三代种,那么他们是有巨大优势的,但现在占据数量优势的是幻想种们,他们的火力光是阻止炮灰们的前进就已经捉襟见肘,哪有精力去分出火力牵制这几个三代种?16 

    “全体停火!”雒冥凯忽然越过了娜塔莎,直接对猎杀部门的干员们下令道。

    “雒冥凯!你疯了吗?”娜塔莎冷不丁地听到这个命令,吃惊地转头看向雒冥凯,这个男人的脸色同样铁青地没有一丝血色。

    “不要紧张,这么密集的弹雨,我们的援军也没有办法上前,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林末央死的。”雒冥凯说道,解释完这一句不像是解释的话语之后,雒冥凯已经转头向林末央大声吼道:“林末央!挡住那些炮灰!三代种我们会帮你挡住!”

    “知道了。”林末央说道。

    此时人群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林末央已经能闻到狼人身上腥臭的味道。

    “于是,那人来到部族传说中的火树之下,他看到了有鸟从燧木之上啄下火星。于是他取燧木,以木条钻之,得到了火焰……”林末央低声念道,他还在回忆,回忆自己回忆里那惊天的一刀,他矮身躲过了一个低血统狼人的爪击,这个狼人在空中没来得及发动第二次攻击,就看到自己的身体烧了起来,红色的火光是他眼中看到的最后东西。

    所有靠近林末央的幻想种心中危险的预感瞬间飙到了极限,他们已经不顾所有,就想要逃离林末央,但是此时他们处于冲锋人群的最前面,根本无路可退。

    “请赐我力量吧……先祖们。皇剑·燧炎!”林末央先前踏出半步,他的脑海中正在不断重复一个场景,那是一个男人,跨坐在一根干燥的树干上,他正像傻子一帮把一根木棍在这树干上的一个小坑中不断旋转,小坑中是他搜集来的干燥树叶和树皮。

    随着他的鼻尖的汗珠流淌,一点点小小的青烟从小坑中升起,这个男人像是看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他小心地凑了过去,用嘴轻轻地将气吹进小坑里。烟雾越来越大,终于一团小小的火焰从小坑中升起,而这个男人发出了开心的笑声,他满是汗水的脸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林末央挥出了自己的朱雀。橙红的剑身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划过,明明眼前没有任何东西,林末央的动作却沉重笨拙地如同在挥动一柄大山。

    他的每一寸挥动,朱雀都像是深陷在一根巨树的树干之中,朱雀不是在虚空之中,而是要在这颗树的树干中斩出一道裂痕来。

    而这树名字就叫做燧木。

    无数绚烂的火星自朱雀的刀身中蹦跳而出,就像是斩断钢筋的砂轮一样,这些火星向着幻想种们飞去,幻想种们甚至来不及躲避。

    每一颗火星都在撞击的瞬间膨胀开来,这是开在肉体上的明媚鲜花,在幻想种血肉上肆意招摇,那火星之轨迹已经化作了一道蓬勃的火之大河,将所有靠近林末央的幻想种如数吞没。

    “来做个了断吧!”但并非所有幻想种都会被这一刀阻碍,这一刀的威势林末央自己判断着没有那一晚锋龙用来斩杀基普林的那一刀的一半,可别说这一刀是用来对付庞大的幻想种人群,而不是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分散之下的热力的确有强悍的幻想种能够突破。

    库巴斯的满身皮毛都被烧的卷曲,他的身躯冒着滚滚白烟,散发着皮毛烧焦的臭气,可是这只狼人却高高跃起,向着林末央直扑而来。另一边,普雷德也快速穿过火墙,他展露自己恶魔的躯体,这个形态下火焰几乎对他无效,燧炎的火焰温度虽然高,但是仍旧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林末央没有理会这两个危险人物靠近自己,他全神贯注地倾泻着燧炎的力量,直到幻想种的人群之中,燃起了一颗向天生长的巨大火树,这颗火树以幻想种和黑巫师们为燃料,将人群一分为二。

    “末央!”库巴斯的利爪被人从半空中截下,说服者横在库巴斯的指缝之间,向着他的手指削去。

    库巴斯没看到眼前这个剑眉星目的金发青年是从哪里窜出来的,但他浑身包裹着让他心里感到厌恶的金色光芒,只是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疼。

    两人很快分开,格林轻巧地落在林末央身边,他晃了晃发疼的双手,对林末央说道:“这次不会让你孤军奋战了,偶尔你也要相信队友,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说完这话,格林已经把剑刃竖了起来,正对着库巴斯,而库巴斯的手掌上已经缺了两根手指,正在缓缓再生。

    “哼,你就是那个骑士,格林贝因,有意思,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阻拦两个三代种吗?”库巴斯疼的只吸凉气,他的手指指节不如他的利爪坚韧,刚才这个男人避开了他的利爪,转而攻击他的手指节,砍下了他两根手指。

    “我不觉得自己能够阻拦两个三代种。但是末央曾经为我们拦下三个三代种,那么我今天拦下两个,又有什么不可?难道因为自己做不到,我就把自己的战友丢给你么?”格林用说服者遥指着库巴斯和普雷德,他满怀自信地说道。

    “哼……”这时城堡之中,瑟瑟发抖的巫师之中,这里还有不少巫师负着伤,正在接受治疗。

    看格林拦在林末央身前,这群避难者中有一个正在给伤者看伤口的女孩儿忽然冷哼一声,她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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