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发作-《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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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不好?白皑心中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走出教学楼时,阴沉着脸,许霁生从球场下来,“怎么,还没找到?”

    “她请假了。”

    许霁生又想到前晚赵珂被打的样子,拍了拍白皑的肩膀,“兴许是伤还没好,过两天就来了。”话音刚落,许霁生瞥了一眼白皑满脸不悦,又打趣他,“你不会当真喜欢上她了吧?”

    “没有!闭嘴!”

    ……

    距离那个混乱不堪的夜晚,已经三天过去。

    客厅和房间被拉上了遮光帘,将光线阻挡的严严实实。

    发作时的赵珂异常怕光,甚至称得上是讨厌。

    赵珂眼下发青,头发打结枯黄,乱糟糟地洒在肩头,面颊凹陷,嘴唇苍白干裂。

    三天,她睡着的时间屈指可数,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就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青年们充满讽刺意味的眼神,那种拳拳到肉的疼痛历历在目。

    她害怕黑夜,害怕闭眼,害怕接连不断的噩梦,但是她又害怕阳光,她总觉得自己和光明格格不入。

    她接受治疗,按时吃药,可总觉得前途遥遥无期。

    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那种浑身被冰冷包裹的恐惧,那种令人扼腕窒息的无奈。

    赵珂蜷缩在沙发上,头挨着沙发边,发丝洋洋洒洒垂落到地上,她满眼都是红血丝,眼皮也愈发沉重,可就是精神高度紧张,难以入眠。

    她该吃药了。

    众多瓶瓶罐罐中有一种添加了安眠的成分,虽然不能保管她一觉睡到天亮,但起码不用这样每分每秒的熬。

    她头埋向沙发里侧,保持着闭眼的姿势,伸手就往茶几上扒,她已经深刻记住什么时候该吃哪种药,以及每种药的瓶子区别。

    赵珂拿起药瓶,摇了摇,已经空了。

    她叹了口气,觉得愈发煎熬了。

    又过了半晌,她强迫着自己起身,进卫生间梳洗。

    ……

    打听出赵珂家的地址,到了单元楼楼下时,白皑才瞬间清醒,收回了迈出的脚。

    操!

    他暗骂了一声,不知如何解释自己这鬼神差事的行为,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去敲人家门。

    难不成自己要去给她道歉?

    伴随着寒风,他一个凛冽,猛地摇了摇头。

    于是大冬天的,某个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个黑色皮衣,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年就坐在一栋单元楼楼下,纠结着。

    也不知这么一坐就坐了多久,“咔嚓”一声,单元楼的自动门打开,一个同样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青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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